思珠

当黑化鸣人来到博人传〈三〉

伊鲁卡来时，鸣人正目光放空望着天花板。听到开门声，他侧过头看向伊鲁卡。看到伊鲁卡苍老的面容令他瞳孔振动，少年一瞬不瞬盯视着伊鲁卡的面容。似要确认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。

其他人都离开房间，来到外房，透过单面玻璃能看到二人动作也能听到声音。

“啊，鸣人。自从你成为火影我们就很少见呢。好久不见，鸣人。”

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，哪怕这声音因为岁月变得苍老。鸣人还是觉得恍若隔世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。眼泪滴落在手背鸣人才发觉自己哭了，伸手擦了擦眼泪。

“啊，好久不见，伊鲁卡老师。”真的……好久不见。

“呃，就算有一段时间没见，你也不至于哭吧，鸣人。”伊鲁卡有点无奈，可看着那熟悉的面容，看他十六岁的样子果然好怀念啊。在跟佩恩对峙那么坚定的身影，强大的信念。

现在这孩子像刚失去自来也大人那样哭的泪流满面，伊鲁卡知道，鸣人很少在他人面前流泪。跟平日张扬的情绪不同，鸣人哭泣时，悄无声息。

无论鸣人现在多大，在伊鲁卡面前他还是一位孩子。那个调皮爱捣蛋的孩子会在课堂上不认真听讲，也会因为自己的漠视而用力说出自身受的委屈。

屋外的博人人都愣住了，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爸爸哭。一直以来，爸爸在他眼里都是顶天立地，什么事都难不倒他。就这样坚强的人竟然也会哭泣的跟个孩子。

一旁的卡卡西等人面色复杂，对方真的不是鸣人吗？若是不是，那现在的情感又是怎么回事。

“呐，老师，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。”这是鸣人自雏田逝去后第一次展开心扉，他有太多的话想对面前的人说。对方的面容又一次次提醒着他，这不是属于他的伊鲁卡老师。

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，伊鲁卡甚至有些不自在道：“鸣人你怎么了，做噩梦了吗？老师一直都活着啊。”噩梦？鸣人自嘲一笑，他真的希望失去一切得世界是一场噩梦，可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。

他展开自己的双手，看着是白皙一片。在鸣人眼里，布满了鲜血。是谁的血他已经分不清了，他杀了很多很多的人，也干了数不清的疯狂事。就连秽土转生的爸爸都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。即便如此，爸爸还没有放弃他，但一切都太晚了，太晚了。他是自己堕落下去的。

鸣人平静道：“老师，我杀了很多的人，熟悉的，陌生的。有很多很多，我，第一个杀的人是…雏田。第二个杀的是宇智波带土，在之后我杀掉了土影……”

伊鲁卡越听越心惊，伸手握住鸣人的肩膀。直视着孩子那双眼睛。“鸣人，你怎么了？冷静一点冷静一点。”

鸣人无力一笑，“我已经很冷静了，老师。我杀掉了我所在世界的所有人，毁灭了我出生的世界。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，老师也感知到了，对吗？”

伊鲁卡咽了咽口水，身体虚脱坐在椅子上。前几天他做了一个梦，这个梦真实到跟现实差不多得地步。他以灵魂状态看到了另一个鸣人，这个鸣人就是他所认识的阴暗面，最后陷入自毁还有毁灭世界的道路。

睁眼后，看到的还是自己的世界，才当做一场梦的。没想到梦里得鸣人是真实存在的。阴暗面的鸣人对人心太敏感了，不，应该说鸣人一直都很敏感。这孩子从小就在大家厌恶得视线中长大，只是习惯性的大大咧咧，让人忽略他内心的脆弱。最后走上毁灭的道路也不是无迹可寻。

“老师，我知道我错了。可是我不后悔，再来一次我还是这么做的。”

“呼，鸣人。你会毁灭这个世界吗？按照你的理念毁灭这个世界人就不会感受到痛苦。”

“不，我不会那么做。这个世界我不是孤单一人，我有最好的朋友，老师，妻子还有孩子。我不会毁掉这个世界的。”

“可惜，无论是哪个世界自来也大人都不在了。”鸣人张张嘴，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。

“老师，你能看到我成为火影，我真的很高兴。”临走前，伊鲁卡听到对方的低语声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金色短发，“你现在也是火影哦。”

伊鲁卡出来时，大家都沉默不语。鸣人不是他们熟知的那个人。伊鲁卡作势双手叉腰道：“别苦恼，大家，鸣人还是那个鸣人，就是多了一层记忆罢了。要是真不是你们认识的人，现在我们恐怕早就被他杀掉了。现如今我们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
伊鲁卡说的对，他们不能因为鸣人改变而对他疏离，毕竟那可是漩涡鸣人啊。博人也同样相信自己的父亲。

“我要见一下雏田。”鸣人擦干了眼泪说出自己最后的要求，雏田是在买菜路上被人邀请见自己丈夫。虽然云里雾里，还是去见鸣人了。

进来时，鸣人那双湛蓝色眸子就是不看自己。还是犹豫片刻，雏田出声：“发生什么事了，鸣人君。”

“雏田昨天对我说，无论我变成什么样，都不会推开我的对吧？”这不自信认证的话什么意思啊，雏田还是点头。

鸣人从脖子上摘下蓝色吊坠项链，雏田一看到项链灵魂好像沉寂在蓝色吊坠内。颜色很像鸣人君的眼睛。脑海涌出许多记忆，记忆的冲突让雏田跌坐在地。

鸣人将人放在椅子上，目光复杂的把握着蓝色吊坠。这是大蛇丸给他的，雏田死后，大蛇丸想秽土转生雏田来控制他。由于雏田身体被他火化，秽土转生根本不可能成功。谁知大蛇丸那家伙因为研究封印术获得了雏田死后的灵魂碎片，大蛇丸告诉他，就算她的身体没有被火化，也不可能转生了。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。

所以，一来到这个世界，鸣人就知道雏田来到了这里。他很想很想跟雏田再说一句话，为了这一句话，他不知道后悔多少次。已经数不清了。

“这是……哪里？我为什么还活着？”雏田吃惊的看自己的胸膛，这里明明被贯穿了。现在看来完好无初啊。

记忆有点混乱，杂乱的让雏田有些头疼。鸣人握住雏田的手，“鸣人……君？”雏田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认识的鸣人，为什么他们还活着？鸣人君做了什么吗？

“雏田，我成功了。可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，你上次对我说战争结束了想干什么吗？”

少年扬起嘴角，笑得自由自在。“我想当雏田的丈夫。”少女莹白色瞳孔抖动了下，记忆又回到满是月光的树林内。她轻轻扬起嘴角：“太晚了啊，笨蛋。我，我真的很喜欢鸣人君，所以别离开我。”

两人互相对视，眼里的情谊都能溺出水来。最后双双晕倒在地。真正承认自己的鸣人，现在不光继承了这个世界鸣人记忆还有情感。两个灵魂渐渐融为一体。

屋外的秋叶随着微风轻轻飘浮，最后缓缓落地。树叶会成为土壤的养料，养育着其他的生命。

鸣人是被吵醒的，耳边尽是什么异世界，毁灭世界得名词。金发青年缓缓睁开眼睛，一脸无奈的对着吵架的两人说道：“佐助，小樱。你们吵架就不要在病人面前啊。”

佐助跟小樱同步的扫视鸣人脸颊，鸣人有点不自在的用缠有绷带得手挠挠脸。“你们眼神还奇怪啊，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？”鸣人还是平日的状态让宇智波夫妇松下一口气，“没什么，鸣人这次醒的真够晚的啊”

鸣人瘪嘴，“小樱好严厉。”还是进来的鹿丸打断了小樱的发火。“终于醒了，七代目大人，我们还有一堆工作要继续哦。”

“哎～”

“哎什么哎，你已经旷工好几天了，七代目大人。”

“是是。”

另一边，漩涡家。

雏田正跟葵一起给向日葵浇水，“妈妈，今天真是好天气呢。”雏田抬头看了晴空万里的天空，“是啊，真是好天气。”

“嘻嘻，妈妈一会我们也给草坪浇水好不好。”

“好，到时候也叫博人还有川木来帮忙哦。”

“嗯。”